【心得】《007生死交戰》之全片隱藏的靈魂人物?(有雷)

(聲明:因本篇可能有非常大量的腦補,故可以隨意看看就好;僅供參考,不喜勿讀)






【引言】

「英雄可以是任何人,包括僅僅是一名大人在一名少年身上披了件外套,並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。」--《黑暗騎士:黎明昇起》

(圖為《黑暗騎士:黎明昇起》裡的蝙蝠俠:布魯斯韋恩)


【正文】

如果我說:《007生死交戰》除了作為主角龐德本身的告別禮之外,這部片其實也圍繞在另一個穿插其中的配角來打造,你會相信嗎?(不過,我必須要說,那麼她的出場,並非為了搶走龐德的風采;相反地,也是要襯托龐德的英姿。進一步說,以「龐德的Legacy」的身分,來達到驚鴻一瞥的效果。)


而關於這點,除了可用觀眾可能會說的「……結果全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亮眼表現者,是一個只出場幾分鐘的超正點女打仔!……」這類外在劇情上的結論來陳述,好像還挺有道理的之外,在內裡的故事隱喻上,她似乎也擔得起這樣的評價與推論。


一言以蔽之,看完本片後我竟發現:我認為帕洛瑪就是「女版的龐德」;但同時,正也是這頭銜的倒過來:「龐德之女」!(從名字上來說,Paloma,其實就與本片後段登場之龐德的小小女兒,法文名字Mathilde之英文拼法Matilda等字,顛倒過來是非常相似的。)


如果你相信007的世界,是有著各種光怪陸離的科技與事件沒錯,那麼若我跟你說,我認為在那宇宙觀的二三十年後,或許出現了時光機器,大概也就不是什麼太奇怪的結果。(不一定普及,可能只是情報局等最機密單位的實驗用機型。可能有點像《天能》般的風格跟設計吧。)那麼,瑪蒂達回來的使命也就不難進一步推得:她倒並非要來改變歷史的,而僅僅是作為一名參與者,體驗其中而已。(因為這就是她的最大心願?)

(圖為《天能》的時光機器之形象參考)


又或者,除卻採用科幻的觀點來看之外,我覺得倒還更有說服力或韻味存在的是,不如把它想成一種中南美洲式的「魔幻寫實」也可以。


雖然我文筆跟寫作不太行,但不妨將「魔幻寫實」的概念,想像成類似以下這筆法的感覺:「……就在詹姆斯龐德於敵人某工廠進行困難的攻堅時,在奮力撂倒了幾名強悍的衛兵後,停下來喘口氣的他,正快要冷不防被一位躲在暗處已久的狙擊手給打中時,他聽到的槍聲卻來自另一處。回頭一看,卻驚覺眼前持槍的那人,怎麼會是多年前那位英勇替他擋下子彈,而不幸犧牲的異國探員女伴呢?……但等龐德凝神後再定睛一看,對方卻從他面前飄然消失。原來這世上的確是有鬼魂存在的?……」之類的。(故事橋段為我自己編的,供參考用。)

(圖為丹尼爾克雷格的《007系列》相關劇照,供參考)

話說,雖然本身只看過《007生死交戰》導演:凱瑞福永,以前的作品《無間警探》幾集而已,但上述這一類帶有超自然意味的劇情氛圍,也頗符合我對該劇的一點印象。

(影集《無間警探》劇照)

然後,若你仍是要這麼認為:「帕洛瑪就是一位女郎或客串的路人」,我想也是可以成立吧。(就只是個身手矯健的美國女探員,如此而已的話。)然而,假設她其實是以「科幻或魔幻」的身份登場之龐德女兒的話,一切就又更充滿了富想像力的美感了。


想起自己看完本片第一遍的當下,我總覺得這位妙齡女郎,身上流露出一股我說不出的微妙之處。(除了覺得她扮相很正、打起架來更正,以及懷疑她是否為最後反派的打手那種老哏的翻轉外。)到了看第二遍時,我就更稍留意了一下與她有關的細節,發現一切倒也能夠整個串聯起來,而自成一套有趣而深刻的說法。(但不敢說百分百有理,故只能當作茶餘飯後的閒聊,寫寫而已。)


而我覺得最強力的一句台詞證明,則隱藏在最感傷的對話中的隱晦之處。

龐德:「……這是永久的毒,沒辦法解的。」

瑪德琳:「我們只是需要更多時間。」

龐德:「不,沒有時間了。」


(悲傷的背景配樂請服用)

(再也回不去的兩人時光)


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,龐德死亡的原因組成如下:身中槍傷奄奄一息,加上來不及逃跑,所以被飛彈擊中,受波及而亡。不過這是外在的原因(也就是劇本都能解釋逃掉的),內在的原因更強烈,也是主因:因為現在的他只要一碰觸到瑪德琳母女,她們就會死(因為病毒),所以萬念俱灰的他才會下定決心,要讓一切在原地了結……。(對了,我覺得反派薩芬會突然放走原先遭擒的瑪蒂達,也不是沒原因的。看到他讓龐德中毒,你就知道他對他們一家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了。)

(圖為《007生死交戰》片末的大反派根據地)

而以科幻片的理路來說,可能有些東西確實無解,但也有些東西就如瑪德琳的感性企盼,是有可能成真的?

(圖片出處:《星際效應》,概念參考)

因此:可能在那之後的未來年代,長大後的瑪蒂達,不但能藉由最新儀器,穿越時空;同時當初的奈米病毒威脅,也終於找到解藥方式了。所以她才能夠碰觸到龐德,卻平安無事,不至於當場中毒死亡。


這也就是「需要更多時間」這個精神,所帶來的可能性與解決之道;但龐德在他必須做出決定的最後那當下,自然是無從得知的。講得更感傷點,他是來不及等到了……。

(圖為《007生死交戰》前半段時,龐德獨自隱居的情形)

回說帕洛瑪這名女子,到底是怎麼讓人覺得她很像是龐德的女兒呢?

如果光要說她在古巴街頭待命,初遇對方時那股萬般的緊張,倒非第一道線索。(雖然那是鐵證之一。但同時也偽裝成了「青澀探員的心情」這種動機。)


對我而言,劇情真正的暗示就藏在一開始(之前文章略提過):本片IMAX版用了1.43:1的畫面,去拍攝一個小女孩(瑪德琳幼時)所遭遇的驚險事件,與機智的形象。

(《007生死交戰》開場事件的冰天雪地)

會用到IMAX全滿的畫面,尤其是在一開始的鋪陳,都不會太簡單。(除非那是個一開場就掛掉的配角之類的。)進一步說,如果這個小女孩是類似《蝙蝠俠對超人》開場那個待救的蘿莉(雖然這段畫面是2.39:1,但僅為舉例),那麼她就是個被動的受害者之一了。不會有更多的意象需要留神。

(圖片出自《蝙蝠俠對超人:正義曙光》)

但瑪德琳不是。也不是因為靠本身戲份多而吃香的關係(若僅為文弱的女主角);重點是小時候的她,竟拿了一把槍,果敢地跳出來把反派給幹掉!(差點掛了。)所以她也真是夠勇敢的了,值得特書。

(圖片出自《007惡魔四伏》)

瑪德琳後來成年後,在本片(指《007生死交戰》)當中,倒也沒有那麼武勇了。不過這個「全銀幕版本的天界神話人物」等級的形象,竟然由另一個人自然地承接上了。(看看帕洛瑪的1.43:1戰鬥畫面有多精彩!)於是,她若不是她女兒,又會是誰呢?


而順便以上一篇討論《007生死交戰》之文的主題來續用在本篇中:上次提到的「本片的敘事意象有倒轉之情況,因此開頭才是最滿的」這點,再將其原則加以應用,則還可以得出一點:

最重要的人物,不是出現在結尾(許多電影都能用得很成功的驚喜方式),而是在中間片段就悄悄出現了……。


對了,本片同時也充滿了強烈的文藝氣息,因而讓我更加相信這些手法是可行的。

(Youtube連結的Hans Zimmer這首創作曲,很有以前本系列配樂大師John Barry知名的浪漫風格,請細細品味服用)


還記得有時候,我們會在一些奇幻片或科幻片裡看到的橋段嗎?某位男或女主角,無意間跟一位他╱她甚有奇特的好感、及似曾相識感的年輕人,相遇及互動。等雙方分道揚鑣後,才又輾轉在別人的告知、或某物品的證明下,得知原來剛遇到的人,就是自己長大後的子女……。

(圖片引用自:影集《X檔案》第十一季)

不過,在劇情設定中,唯一比較有問題的,大概是他們瞳孔顏色的差異吧!(我看完電影回家後,還稍微研究了一下他們幾人的照片。)但這不算太難解釋:基於某種原因的需要,帕洛瑪是有偽裝過的。(包括她的膚色、國籍、腔調,以及沒錯,眼睛的顏色等。畢竟身為特務,這也只是剛好的。)


不過這些我個人覺得都不是她最大的假扮。最扯大概是那句:「我大約受了三星期的訓練。」(說出來的口氣卻再自然不過了。 XD )


這可以從兩方面來看:一方面她確實有可能是一學就會的天才(更證明虎父無犬女),但另一種可能我則認為:她當然是騙人的!(雖然,即使是由非親非故的路人菜鳥來講這段玩笑話,也說得過去啦。路人就不能是天才嗎?)不過我想,更有渲染力的劇情會是:她非但早就是個幹練的探員了,甚至身為龐德的女兒,是從小就在訓練自己了吧!(這點等下討論。)


會說自己只受三週訓練,是為了要成功打一劑預防針,以避免龐德對她當時任何可能的荒腔走板之言行感到狐疑。(畢竟,當遇到自己從小到大的「夢中情人」及偶像,這一刻真的成真時,我相信瑪蒂達一定緊張死了。)


而她會從小就立志成為情報員的原因,肯定只有一個:要追隨自己父親的身影。(但我覺得瑪德琳大概會反對吧?可是這中間的故事要怎麼去描述其曲折的過程,就又有得想了。)


且帕洛瑪還有一幕極讓人印象深刻,雖然大家大概會想到色色的事。(其實連龐德本人都想歪了。)那就是她迫不及待地要幫龐德脫掉上衣……,來換一套西裝。這裡初看或再看都只會想到,她是笨拙但好心想幫忙。(或者像我看第二遍後也只會想說:她是想幫「她爸」的忙沒錯。)

但直到前一兩天,我才無意間想通了這一幕更可能代表的意義:龐德其實就是她的「芭比娃娃」!(帥氣王子的那尊。)瑪蒂達八成是從小就在做這件事(替龐德人偶換衣服),所以當她真遇到了「真人版」時,肯定下意識就這樣動作了起來。 XD


(對了,由於本片仍上映中,而小女兒的情節顯然是要留給大家進戲院才能看到的,所以本文也就尚未找到她的相關劇照囉。)

【對白】《007生死交戰》結尾:

瑪德琳:「我要告訴妳,關於一個叫詹姆斯龐德的男人的故事。」

(瑪蒂達微笑以對,期盼地想聆聽下去。)

(《007生死交戰》裡,詹姆斯與瑪德琳的甜蜜歲月)

所以,不難想像如果瑪蒂達知道的是其英雄般的事蹟,她可能從小就拿了一尊很像的龐德娃娃,倒像個男孩般在玩這尊超人,還幫他換上一套又一套的紳士西服。(說不定還是Q開模為她打造的獨家版人偶,還有各種飛天道具的玩具版本參戰。)而後來,也就從很年輕的時候,就已經開始在學習各種情報員的知識跟戰技了。


還有個小地方,可看出年紀輕輕的瑪蒂達也是挺勇敢的,就是她在電影後段被抓走時,生氣咬了大反派一口。另外,龐德最後還把女兒掉在島上的娃娃給找到並拾起,還帶在身上。(連最後死掉的那一刻都帶著娃娃。)其實就不難進一步聯想到上面這個比喻了,也就是他其實就是女兒的娃娃。


而另外,他在最後她們母女要跟著女探員007(諾咪)乘船離開時,他還替瑪蒂達披上了外套,說外面可能會有點冷。所以我也就聯想到了本文開頭那段出自《黎明昇起》的引言。


(還真搭!所以想想看,披著外套的女孩長大後,會有多優秀呢?……不用假想了,導演直接就找到人,現場詮釋給你看了。)


說到諾咪,我覺得她其實也很英勇。在戲份上,這兩人(帕洛瑪跟諾咪),合在一起其實才算是本片真正的「女版007」。



但我原本只是想到「兩女實為女版007的一體兩面」這一層而已。(若形容為第二層的話。)倒是後來才驚覺竟有第三層。(也就是不只是女版007,還有個龐德的女兒成年後的情況。)


話說要補充的是:我還想起片中有一幕,是大反派薩芬在基地裡抱著瑪蒂達(挾持了她們母女兩人時),於瑪德琳面前故意打算讓小女孩因好奇而想碰觸,有致命毒素的花朵。後來因瑪德琳的大聲喝止而作罷,不過這一幕其實也有點像在暗示,這小女孩以後會是「美麗而又危險致命」的?……


總之對我而言,本片的效果是神奇而獨特的。它有很多線索,但因為沒明說,所以在自行體會的過程中,從半信半疑到越來越相信,於是也覺得本片的敘事在其跳躍性上,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與說服力。(翻白話:沒想到你埋了這種東西,真是太厲害了!)於是從這觀點來說,你也可以說本片的起點,其實反而是它的結局。(從女兒開始知道龐德這個人的故事開始。)


最後的最後,還要用來為本篇做結的,則是帕洛瑪遇到龐德的部分。可以再重新體會一下她遇到他之後的幾幕,其眼神跟動作,除了可解釋成菜鳥的緊張,更強烈的卻是若她終於遇到了在懂事後無緣一見的父親,那種無比激動與忍不住關懷的感覺。雖然還有些部分的互動看來是客氣的,以及點到為止的對話。(例如在派對酒吧時。)


另外在中場那段最後,當他們幾人任務成功,準備逃離事故現場時,帕洛瑪對龐德說:「下次,請待久一點。」在外文裡聽起來像是男女間的調情嗎?……或許吧,我不確定。但若有,至此我相信那也只是客套或偽裝的說詞罷了。(騙觀眾,也騙男主角。)畢竟他們兩人之間互動的火花,仍明顯並非偏向愛情的感覺。所以我覺得這句比較勉強,卻也說得通的,可以想成她希望她父親能留久一點。


而這樣的思念之情,這句還不足以表示。事實上,若再仔細沉澱想想,則藉著本文的說法與推論出的情節下,我想這部片最感人也後勁最強的一句台詞,其實就是她在一遇到他時所說的:

(圖片出自《星際效應》,僅為效果參考)

「你遲到了。」


(所以她到底等了他多久呢?……也許是從小到大的一生時光吧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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